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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Welcome to Amadori~

8/1/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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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靠近運河、且放眼望去便是矗立於這座城鎮中的大鐘塔的西側塔牆的這條商店街一角,座落一間小型的鐘錶店。這裡早上籠罩在鐘塔的影區之中,但一過正午就會無比明亮起來,午後陽光明媚地照在懸掛著的鐵工藝招牌上,那裡正以漂亮的雕花字體寫著店名:『Amadori』。

這家店做得比外面大街上的那幾家還好--朋友如此稱讚一間店的模樣實在不多見,於是我也抱持著半信半疑的心理,帶著祖父的那塊懷錶來到了這家小店門口。

祖父上個星期過世了,遺物之中只有這塊銀色懷錶沒被父親賣掉落到了我手上,不過錶面也已經嚴重磨損、還撞凹了一大塊,打不開的盒蓋裡面搖一搖還聽得見指針脫落的碰撞聲,作為『錶』的功能幾乎完全喪失了,跟過世的祖父一樣,失去了作為『人』的機能,就只能邁向死亡。
父親對此只說了一句「拿去鐘錶店問問看能不能修,不能修就乾脆扔了吧!」,語氣一點也不像在處理至親的隨身物品。

也難怪他會這麼說,畢竟父子決裂了十幾年從沒打算和好過。
老實說我一點也沒有懷錶能修好的信心。

--總之先去問問。

我伸手去轉鐘錶店門的門把,喀嚓,從哪裡響起細小的聲音,我這才注意到門軸內嵌合的一個齒輪正隨著我開門的動作開始旋轉,牽動門上一連串我根本沒看清楚到底怎麼運作的機關,齒輪輪軸軸承,門最後開啟的動作完成,扯動最後一個拉繩關卡,店內天花板上那一排小鈴鐺便被一齊敲響,發出叮鈴噹啷一串連續音階的旋律。

「也太厲害了吧、這個…。啊、配合『阿瑪多』的字頭所以是A大調嗎?」我不禁看著那簡直可以去萬國博覽會展示的門鈴機關發出讚嘆。

但當我收回視線看全整間鐘錶店的時候,眼前景象才更令我驚訝。

這是一個被各種掛鐘立鐘咕咕鐘給塞滿、彷彿進入了時鐘怪物的腹中的空間。
滴答滴答、咖喳咖喳,每個時鐘秒針發出的微小聲音在這樣為數龐大的鐘的共鳴下放大成機械工廠一般的運轉聲,一座名為『時間』的工廠,光看店外嬌小細緻的房屋構造完全想像不出裡面竟然有這樣的空間,簡直是異世界。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擺放了這麼多鐘的店,長時間聽這種聲音難道不會是種噪音嗎?我暗忖。

小店鋪中央像被勉強清出一個可供客人行走的走道上也散落著各種形狀的發條玩具,其中一個腹部朝天的發條老鼠身上也裝著迷你的時鐘。
「…好有趣。」原來鐘可以做得這麼小!

之後我又在店裡隨處看了一下,這裡的時鐘從正常尺寸形狀顏色的到奇形怪狀的都有,只是都沒有貼價標,也許店主喜歡議價而論?我想著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才跟著慢半拍的想起來好像一直沒有人來應我的門。

我看向店鋪最裡面的角落那張似乎兼收銀功能的工作桌,那裡只趴伏著一隻體型有點大的貓,毛色看上去挺漂亮,閉著眼睛、時不時抖動耳朵,看起來是真的貓而不是另一個奇怪的貓時鐘。
不過關鍵的店主人的身影卻怎麼也找不著。
朋友說店主人是一位老奶奶,說是這麼說但我也沒見著類似的人物。是還沒開店嗎?不過如果還沒開店那剛剛的店門不可能打得開吧?

「請問一下,有人在嗎?」我嘗試呼喚了一下,周遭一片寂靜當中只有那些時鐘在滴答作響,感覺挺毛骨悚然的。

我想起朋友還說過一件事,關於阿瑪多鐘錶店的幽靈的故事。
他說這事的時候語氣諧謔,估計也沒把它當真,當轉述者都如此漫不經心,作為傾聽第三者的我也很難相信。

「不好意思請問--」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忽地,傳來了聲音。
秒針們的聲音像突然消失,只剩那個低穩帶點啞嗓、非常不可思議的聲音傳了過來。
可是,沒看見聲音的主人。

我想到朋友口中那個『鐘錶店的幽靈』。
--不會就這麼剛好讓我遇到了吧?

「那個、不好意思,這位客人,」
接著,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少年,那名有著一頭煤紅色短髮的少年出現在我眼前,皺著眉頭好像很困擾的樣子。

想當然耳--我嚇了很大一跳。
實在是被嚇過了頭,我以很丟臉的姿勢向後跌倒坐到地板上,還發出很大的尖叫聲。

工作桌上的貓咪好像被我嚇醒了,圓睜的綠眼睛瞪著這邊。

「…反應這麼大還挺傷人的欸,這位客人。」好像習以為常似的少年對我的反應露出有點無奈的表情,向我伸出手示意要拉我起來。

我愣了一下,握住那只戴著鐘錶師專用的白手套的手。
「那個、呃…你什麼時候,在那裡的?」
對於我的問題,少年僅只是聳聳肩表示他一開始就在工作桌那邊了,「我還有對您說『歡迎光臨』呢。」,口氣理所當然的。

我完全沒有發覺。

這個人的存在感也太薄弱了吧--當我這麼說的時候少年立刻扁著嘴反駁『這只是人生定位有點不顯眼罷了』,我思考了三秒決定還是不要吐槽這麼認真回應我的他。

「那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祖母她今天去流動市集,所以今天由我來看店。」少年將話題拉了回來,並解釋今天店主人不在的原因,原來少年是老奶奶的孫子。
被少年提醒起目的的我,趕緊從口袋裡拿出那塊懷錶。
「這是祖父的遺物,想來請問這還能不能修…」

「當然能修。沒有我修不好的錶。」
沒等我說完,就像名談論起自己的專業便會強勢起來的學者,少年自信滿滿地從我手中取走了錶,領著我往角落那張工作桌前進:「…請坐,那邊有椅子。不好意思地板有點亂,我在做實驗。」
指的應該就是地板上那些發條玩具。

「麻煩在這張單子上簽名,客人您要在這裡等還是改天再來拿呢?」
反正也沒有別的要緊事,我說我可以慢慢等。
「那請稍等一下,我去給您泡茶。需要糖和奶精嗎?」少年傾著頭問道,我於是回答說好。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呃…」我頓了一下,思考著該如何稱呼少年。

看出我的猶豫的少年放鬆了表情露出了淺淡微笑。
「梅納。」他說,看了一眼我剛才簽好的單據再抬起頭看我,我注意到他瞇起的眼睛有夕陽的顏色:「我是梅納˙阿瑪多。…請您隨意稱呼我就行了,布朗寧先生。」

那是我和少年,梅納˙阿瑪多的相遇。

×

結果我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半句對話。
少年梅納專注在工作桌前修懷錶,原本趴在桌上的貓則不知溜到哪裡去了,雖然並不是不擅長帶話題、但我不會沒神經到去打擾別人工作。不過照理來說本應該會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卻被身邊那些由時間工廠的秒針們所製造出來的音域給填滿了,滴答滴答、咖喳咖喳,恍如一座能吞噬無聲的城堡,明明嘈雜卻能奇妙地令人感到安心。
真是不可思議。

「…布朗寧先生,可以請教您一個問題嗎?」
在我又往自己的茶杯倒茶的時候梅納出聲詢問道,沒有抬頭,靈活轉動螺絲起子從拆開的錶背裡拿出一個又一個大小不同的齒輪和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金屬零件:「請問令祖父知道您有『絕對音感』嗎?」
「絕對、…什麼?」我沒聽懂那個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專有名詞。

「絕對音感。」梅納重複道,手上的螺絲起子指向天花板那串會敲出A大調音階的門鈴:「剛剛您進門的時候說門鈴是A大調吧?那個,一般人只會以為是聲音有點不一樣的C大調音階喔。」
「哦、是說那個…。呃,應該是知道的吧?因為他也是聽到什麼曲子就知道是什麼音。」我說。祖父從沒特別說過這種能力的事,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我們的耳朵好像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我明白了,那麼、」
梅納伸手示意我把頭湊過去,再將拆解下來、撞凹了一大塊的錶殼靠近我的耳邊,用金屬的小槌輕輕敲擊殼面。

叮。
不是普通金屬碰撞時發出的不協和音,而是準準確確的,樂音。

「欸、?」
「是『Do』呢。」梅納拿著錶殼看著滿臉驚異的我說:「這個撞凹的地方不是撞壞,您看,錶殼內部也有敲擊的痕跡--也就是說,這是令祖父故意把懷錶弄成這個樣子的。因為卡榫的地方剛好也被敲壞了所以才會蓋上了就打不開。」
「等等,可是、祖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應該不是令祖父一時興起,畢竟這麼做的話懷錶就失去功用了。布朗寧先生有什麼頭緒嗎?嗯,比方說,這個『Do』的音代表了什麼意義?」

被這麼一提,我想起了一件事。
Do、Re、Mi、Fa、So、Ra、Si,七個音組成一個音階、而一台鋼琴約有七組音階,祖父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以中央Do為主的那組音階,「因為中央Do是鋼琴的中央,是鋼琴用來打招呼的話語。它代表著『你好』、『初次見面』,還有--」

是『我愛你』喔,伊諾爾。

「--還有『我愛你』的意思,對吧。」
像看穿我的想法一樣,梅納那個不可思議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猛然抬頭,只見少年正用有些無奈的微笑看著我。
「你、你怎麼會知…」
「不好意思,其實裡面這個擒縱輪是本店的東西,上面有我們家的名字--也就是說布朗寧先生帶來的這個懷錶,以前曾在本店修過。」

梅納拿起一片齒輪形狀的金屬板指給我看,上面有小小的『Amadori』的鑄印,接著他往旁邊嵌在牆壁內的格子櫃裡找著什麼一邊說:「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那個時候我還小、修錶的人是祖母,帶這個懷錶來的布朗寧先生、也就是您的祖…不,應該說父親才對?因為身上的錢不夠修錶,就順便替我們家的舊鋼琴免費調了音。」
然後一張有些皺舊的收據被推到了我眼前,左下角潦草地簽著『F‧布朗寧』的字跡。

「我很喜歡令尊那個中央Do的理論喔。」他補充道。

喔原來是這樣--嗯?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欸、你,等等,我記得我一次都沒說那是我爸啊!我只說了『祖父的遺物』耶!」

「…因為那個錶怎麼看都不會是『祖父的遺物』啊。」煤紅色少抬起夕陽色的眼睛看著我,語氣理所當然地對我解釋道:「這款懷錶是十五年前的最新款,而且還算是頗為昂貴的款式,一般人如非必要是不會經常換錶的、通常一用就是一輩子,加上令尊來過我們家修錶,除了擒縱輪以外這裡和這裡的齒輪磨損程度都不會超過十年,還有--」
忽然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了。

「等、等等,梅納,也就是說你、」我慌慌張張地阻止梅納繼續說下去。
「嗯,布朗寧先生的謊言在我看到那個擒縱輪的瞬間就全被看穿了。」
我在一邊佩服少年梅納的同時一邊覺得羞恥到想找個地洞鑽。

沒錯,這是個謊言。一個關於我與我那關係決裂了十年的父親的、謊言。

「雖然不知道布郎寧先生說謊的理由,不過我想您來找我修錶應該也是不想再與令尊繼續維持著這樣的僵局了吧?只是沒想到令尊其實也是想與您和好的。真不愧是父子呢。」轉眼又把全部拆開的懷錶給恢復原狀--當然,錶面還是那樣凹一個大坑--的梅納把它還給我,並如此說道。指的是在修錶時我提過的父子決裂。
「很抱歉我沒辦法把這個錶殼恢復原狀,這個錶是令尊的心意。不過除了錶殼以外的地方我都修好了,這次就算我免費維修。」
「咦?這樣不好吧…?」
「沒關係,與其收錢我更希望您能趕快和父親和好--沒有什麼是比家人更重要的東西了。」
梅納斂下了一雙視線,手指很珍惜似的撥弄著脖子上的項鍊,好像也是個小時鐘、但我沒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

再推託就是糟蹋了梅納的心意了吧,我想。於是收下了懷錶,凹陷成能發出中央Do音的奇怪形狀的錶殼底下感覺得到秒針移動的細小聲響正融入這座時鐘之城發出的聲音裡。

--如果我和父親之間也能像這個懷錶一樣被修補起來就好了。
不禁、悄悄地期盼起來。

×

那之後過了一個星期。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哇啊啊啊!!!」

被眼前憑空出現一般的少年梅納又嚇了一大跳的我當然又發出了能媲美初次見面時的尖叫,我本來還以為能習慣的、不過看來暫時還無法。
至少這次沒跌倒了。

--到底是怎樣才能這麼沒有存在感啊?

窩在工作桌那邊的貓咪發出喵的一聲,頗有『歡迎回來』的味道。

「你的反應每次都這麼大我會很受傷欸,布朗寧先生。」梅納抬手摘下右耳的小型耳機--後來聽說那個叫做『助聽器』--並這麼對我說,那張沒好氣的表情看起來哀莫大於心死。
可能因為不是顧客與店主的關係,梅納對我使用的敬語層級明顯下降。
「說起來你到底為什麼又來了?」
「啊對了,我想告訴你我和我爸和好了。」
「嗯,恭喜。」
「然後我覺得修錶的事情果然還是不能讓你做白工,何況你還幫我發現了我爸的暗號--所以我決定來幫你顧店。」
我舉起手中的抹布以示我存在在這裡的正當性。

然而煤紅色少年只是眉頭一皺:「…顧店什麼的,布朗寧先生你對鐘錶一竅不通吧?還有,調音師的工作怎麼辦?」
一瞬間想反駁『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調音師』的我轉念一想後便打消了念頭。
應該說梅納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調音師才對。

「我會在店裡空閒的時候幫人家排調音時間的,不用擔心。至於鐘錶的事情,你奶奶說沒問題,『只要有個人能幫忙管店裡其他的事情就幫大忙了。』、她是這麼說的喔!」
「你還跟奶奶聊過了?」

「--哎呀有什麼不好呢,梅納爾德,你在信鴿工作的時候我可是得一個人顧整間店哪!」身後傳來聲音,我們轉頭一看,鐘錶店後方連接製鐘工房和梅納他們家的後門那邊,穿著圍裙的梅納的祖母正站在那裡對自己孫子笑道:「聽說小伊諾的父親是以前幫我們調音舊鋼琴的布朗寧先生?這也是一種緣分呢!反正他也說不用打工費,請他幫我們打掃店鋪那些鐘不是正好嗎?奶奶我也好有個聊天對象。」
「奶奶、妳--唉…算了,總之,不要叫我梅納爾德。」梅納抓抓一頭煤紅色的頭髮,呼著鼻子嘆了一口氣,像放棄再繼續爭辯的樣子垂下了肩膀。

這樣子是家族會議認可了我的打工了的意思嗎?

「既然這樣,」梅納抬起頭來,「不好意思,我不在的時候店裡和奶奶還有焦糖就麻煩你了。」,意外很直率地就把工作交給我了。
還順便知道了那隻毛色很漂亮的綠眼睛貓咪原來叫做焦糖。

「好了!大家不要再站在那裡聊天了,奶奶烤了蘋果派大家一起來吃吧!」
梅納的祖母開心地笑著向我們招手說,轉身打開門的同時那隻叫焦糖的貓也靈巧地跟著鑽進了門縫,後面跟上的是說著『奶奶幫我切大塊一點的派』這種有些小孩子氣的話的梅納。

我連忙放下抹布跟過去,一個不留神差點撞上面前不知怎地忽然停下腳步的梅納。

「我忘記說了,」
滴答滴答、咖喳咖喳,時間工廠的背景音裡少年梅納不可思議的嗓音輕輕震動了空氣、帶起一個煤紅色的非常溫暖的笑容:「--請多指教,伊諾爾先生。」

這便是我和少年,梅納‧阿瑪多的相遇。


「啊啊,請多指教囉!梅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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