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捱到了出梅,胡桃一大早就自告奮勇要上去修屋頂。
「我說,這樣不好吧胡桃。」 「那不然阿涅你會修屋頂嗎?」 「…不會。」 「好歹也是我住過十二年的房子,以前有看過爸爸修過所以沒問題。」 「你的『以前』是你幾歲的事情來著?」 下一秒站在架在屋簷的長梯旁的涅就聽見屋頂上傳來胡桃的一聲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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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胡桃從小就喜歡把受傷的小動物帶回家,當然每次都免不了家裡大人的一陣責罵,然後沒隔幾天就又帶回從巢裡跌落的小鳥;在這件事上的毅力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頗不可思議。
小鳥小貓小狗,撿著撿著這次終於撿了個人回來。 可是家裡再也沒有責罵他的大人了。 啪搭啪搭。
大顆大顆的雨水打在傘布上發出悶實的聲音。 啪搭啪搭。 胡桃垂下視線看著眼前倒在面前的人,被大雨淋得濕透的黑色病袍裡穿出的手臂皮膚白皙得有些病態,懷裡緊抱著一盆看不出種類的植物,濕髮貼著的側臉上有什麼幾近透明的東西在發光。 啪搭啪搭。 --這個人還活著嗎? 胡桃蹲下身想去探那人的鼻息,距離拉近之後他總算看出了那個發光物體是什麼。 那是一朵花,潔白優雅且擁有馥郁香味的月下美人。 啪搭啪搭。 「吶、你是花憑嗎?」 那是母親出殯後隔天的事情。 |